那一群人走得急,铁铠碰在铁栏之上,其声音听了,让人牙根发酸,空旷的牢房回响着他们走动的声音,其倒影被牢房里日夜不熄的烛光照耀着,映在斑驳的墙上,仿佛犬牙交错,让人生畏。
栗娘想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却忆起自己的承诺,只得闭口不言。
那一群人极快的来到了我所居之处,我的牢房门本打开着,倒用不着再行开门,我看见当中一个身着银色轻铠,腰佩宝剑,头戴银盔,却正是藩王的打扮,其它几位,想必是他的手下。
他手捧一封玉纸小简,却正是皇后平日下圣旨之用,他走进铁牢,几个人便四处把守了牢门的四角,自然而然把栗娘逼出了牢房。
“皇后懿旨,宣宁昭华入宫……”
我跪下听他宣旨,等他收给小简,却站起身来问道:“本妃的娘亲,是否在你们那里?”
信王左手捂在腰间刀鞘之上,望着我微微冷笑:“宁昭华犯此大罪,还想饶幸逃脱?你不知令尊早把一要和盘托出,只需押你在皇上面前对质,就算有皇上偏坦,只怕也保不住你一条性命。”
我后退几步,身躯微晃,道:“不可能,定是你们屈打成招,才让娘亲胡乱说话。”
信王久居边疆,有军人的气质,颇不耐烦:“你自然不会告诉令尊,你利用令尊为你绣的香包做了什么,令尊不知情之下,便和盘托出,她还尚以为可以帮你摆脱牢狱之灾,那五色梅有驱虫作用,却有微毒,闻之有引人腹泄的功效,本王这么说,你明白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