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见沈清蓉恨得咬牙切齿,也信她并未说谎,只是那镇南王世子究竟为何要打晕她,这怕是只有沈清蓉自己知道了。白露见她不说,也不敢问,只开口道:“姑娘昨日若是肯说出这一节来,兴许老太太也不会这般生气了,姑娘也不想想,老太太以前是何等宠爱姑娘的,如何就说疏远便疏远了?就拿最近的事来说,姑娘原本在禁足,老太太理应不让姑娘出门的,可老太太不但让姑娘出门,还给了姑娘那么贵重的首饰,如何能说是作践呢?”
沈清蓉原先一味生气,哪里能想到这些,如今被白露细细开导了一通,倒是渐渐有些感悟,只心里还一味伤心,便又伏再榻上哭了起来。
白露见她并不似以往那般动怒,这才敢又小声说了一句道:“老太太那边的事情先不说,如今太太坐小月子,连五姑娘都去瞧过了,姑娘不去,反倒让下头人乱说,以为姑娘和太太置气,才让太太滑了胎,姑娘好歹去一趟,您是太太的亲闺女,太太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。”
沈清蓉心里本就内疚,听了这话便越发难受了起来,想了想只开口道:“那你帮我梳洗梳洗,我过去瞧瞧母亲。”
白露闻言,自是高高兴兴的吩咐小丫鬟们去打水,又帮她换了衣裳,一时间收拾妥当了,沈清蓉才往小谢氏的房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