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多事压在心上,挂碍太久便成心魔,最后难过痛苦的还是你自己……安乐平安一生,岂不是更好?”
到了此刻,周敬虔几乎已经不在试探。
而是挑明了说,想看看林之绪对于谢昭的死到底是个什么反应。
林之绪仍旧面容恬淡,仿佛将一切的事情都看开了,他唇角噙着笑,悠然地道:“老师过虑了,我从乡野走出来,虽有报复和志向,却也明白时也命也,一切事物不论人和事都有其发展的规律。”
他道:“心怀宽广,天大事落在心头也是一隅,之绪不会妄自菲薄,也不会轻言放弃,还请老师安心。”
风又起,卷落山间槐花,落在林之绪肩头。
他就那样孑然而立,站在周敬虔的面前。
仿佛一切都摊开在外,任由他去猜测打量,不论周敬虔对他做了何等打算,他都会坚持己见一条道走到黑。
“你既如此想,那老师便不再多劝了!”
周敬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,“浙江巡抚也是我的学生,若见了面,你该叫他一声师兄,我知道朝廷无力支援金陵灾情,钱粮方面若是紧急,你可先从他哪里借。”